已是深冬,可我们没有抓住冬的痕迹,记忆中那冷冽的北风似乎温柔了太多,拂过万物,已没有冷彻心骨的那种强劲与不可一世,伸开双手,与扑面而来的风轻轻相拥,走在河堤上,桃树已在孕育着新的花苞,隐隐透着微微的红。
真是一个暖冬,阳光灿烂,普照大地,中午的时光犹如暖春,孩子们可以卸掉厚厚的棉袄,在阳光下奔跑,嬉戏玩耍,没有冬的约束,多么尽兴啊!在他们的世界里,永远没有冬,没有烦恼。看着孩子们红扑扑的笑脸,思绪回到小山村,回到白雪皑皑的童年世界。也许我可以告诉孩子们,什么是真正的冬天,可这犹如一个远古的神话故事,离他们有些远,即使我讲的很精彩,恐怕孩子们还是会云里雾里一般。是啊,这些幸运的幸福的孩子们在今后也许没有机会像我一样和雪进行亲密的接触。
夜幕下的一切是那么的静谧,等你睁开双眼时,会惊奇的发现世界像一个魔术师,在不知不觉间,给你一个惊喜:好大的雪,好厚的雪。淹没了大地,笼罩着房屋,树枝被压得发颤,好像只要一丝风,就可以折断它默默坚持的身体。
上学时,大家吆三喝四,结伴而行,因为前面有一个孩子的家长穿着过膝的胶靴子,估摸着原来的路,用腿部的力量打开一条雪白的通道,我们在后面紧紧跟随,顺手捏几个雪球,砸进雪地里,雪球就像一个善于捉迷藏的小调皮,钻进雪里不见了,只留下或直或斜的小洞,似乎在等待找他的孩子。大家吆喝一嗓子,振的周围树上的雪簌簌的票跌落。上学时间紧张一些,又有家长相伴,大家不会玩得很过头。远远的听见学校炸开了锅,那时早到的孩子们开始玩雪了,雪球在空中飞舞,有的相碰又散落成小雪球或雪末,有的飞进脖子里手忙脚乱的往外扒拉着,有的击中脸部尖叫声此起彼伏。开始玩雪地创意了,男孩子张开双臂,直挺挺扑下去,雪末飞溅,等他爬起来时,雪地上活脱脱一个“雪人”,眼睛鼻子清晰可见;女孩子们用手指头或树枝在雪地里作自画像,卷卷的长发,洁白的长裙,永远的公主梦;以鞋跟为圆心顺着一个方向,踩出不同花纹的大大小小的花朵;滚雪球,直到所有的人都推不动,雪球夹杂着地面的灰尘矗立在操场上,即使地面的雪化完了,它还耷拉着半个身子孤单的守着校园。
放学的路上可比上学时热闹多了,大家玩雪的热情再次高涨,这时的雪已没有早上的松软,阳光让它踏实了许多,融化后的水分让他们“黏在”一起了,轻轻一握,就可以握出一个比早上有分量的雪球,刷下去他也不会轻易的散掉。
回家了,家长已把院子里的积雪扫到低洼处,那就是“雪山”,找几条长凳,前面系上绳子,一人在前面拉,一人坐在倒过来的凳面上,这就是雪橇,爬上雪山,冲下去,就是栽在雪地里,也是一种奇妙的享受。有时也会像鲁迅那样支一个竹筛,用玉米粒来诱惑小麻雀啊斑鸠啊,这些小精灵太吝啬,连一根羽毛也不会给你留下,但你却喜欢和他们乐此不彼的玩游戏。天晴了,房子里的炊烟袅袅伸起,屋上的雪开始融化,雪水顺着屋檐由点结成线,刷刷往下流,第二天你会发现,屋檐下挂着一排整齐的倒锥形的洁白的冰凌,就像一道倾泻而下的冰瀑,长的有一米多,稍稍踮踮脚,就可以抓住冰柱,轻轻一掰,一节小冰棍就落在手心了,嘴馋的孩子也会悄悄的品尝一下。老人们是不会答应孩子们把这些冰凌随意敲掉的,据说会在夏天招来冰雹。
我的这些孩子们,能在这个冬天体验雪的韵味吗?若能把书上、动画中的关于冬季和玩雪的画面搬到生活在生活中来,那该多好啊!大雪无痕,润物无声,冬去春来,但愿每个孩子能收获多彩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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